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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若榆闻言一怔,但此时也已经没有了拒绝的余地。
她只好出列,和盛司景并肩站着,领了皇命。
皇帝对这祥瑞十分看重。
于是隔日,二人便出了玉京。
为了低调,并没有带大批人马。
姜若榆身边跟了个张酒酒,盛司景则带了个名叫周至鸣的锦衣卫。
为了方便行走,四人扮作了一对夫妻以及随从。
还雇了辆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马车。
姜若榆和盛司景这对“夫妻”坐在马车里,张酒酒和周至鸣则在外面赶着马车。
一行人往南去了。
姜若榆吃着点心,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正在看书的盛司景身上。
即便在如此颠簸的马车上,男人依旧坐得笔直端庄,没有一丝摇晃。
也不知在看什么,看得如此专心。
姜若榆心中腹诽着,却忽然撞进了盛司景抬起的眼。
他眼神温柔,不自觉泛起了笑意,问道:“偷看我?”
嗓音低沉有磁性。
问得姜若榆耳根子都红了起来,赶紧移开视线。
她掩饰性地掀开车帘,装作去看沿途的景色。
外面是一片光秃秃的山,并没什么好看的
姜若榆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,便回到车厢内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被一阵喧闹声吵醒。
来人气势汹汹:“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!”
听起来像是山匪。
姜若榆瞬间睁开眼,然后就发现,自己竟然躺在了盛司景的肩膀上。
而他正伸手,捂住了姜若榆的耳朵。
像是怕外面的喧闹声扰了她的安睡。
外面的山匪听起来人数众多,盛司景神色却镇定自若,见姜若榆睁眼,便轻声问道:“醒了?不继续睡会?”
姜若榆坐起身子来,心头一阵无语:“外头都快打起来了,你不管管?”
盛司景一脸老神在在:“无妨。”
看起来竟是半分都不将这些山匪放在眼里。
说话间,外面传来了一阵打斗声。
姜若榆有些担心张酒酒,于是便起身: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当她掀开车帘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属实有些多余。
周至鸣正以一敌十,将张酒酒护在了怀中。
她迅速放下车帘,转身回到车内,就看到了盛司景朝自己挑了挑眉。
看起来对这一切早就心知肚明了。
姜若榆不禁问道:“他们俩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的?”
盛司景已经收回视线,翻了页书:“这一路上日夜相对,想不日久生情都很难。”
姜若榆纳闷道:“我怎么就没看出来?”
周至鸣不愧是盛司景从锦衣卫中挑选出来的精锐,实力高强。
没一会儿,那群山匪便被打得四下逃窜。
马车继续行驶了起来,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。
天色逐渐暗了下去,张酒酒的声音传来:“盛大人、姜姐姐,前方有个小村子,要不我们今晚去村民家借宿一晚,明天再继续赶路吧。”
姜若榆应了,一路上,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。
不是那种繁华的城镇,都很少能见到客栈。
几人驾马车从村口往里走。
安静的小村庄,立刻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犬吠声。
在静默的夜里显得有些吓人和突兀。
村民们都被吵醒,一个个屋子里陆陆续续亮起了烛灯。
姜若榆和盛司景一下马车,便发现他们被一大群村民包围了。
村民手中有拿火把的,有拿农具的,似乎是将他们当成了心怀不轨的坏人。
张酒酒在向大家解释:“各位,我们是路过这,只是想借住一晚,并没有恶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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