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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『他为了女主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,后期超级反派大boss,而且手段极其残忍强硬,人又护短,女主是他唯一的救赎,你如果害女主被他发现,死路一条,所以你最好谨言慎行,不要得罪他,也不要去搞女主。』燬
  “有多残忍?”杜晚歌扬眉。
  『就这么说吧,他打断你的手脚之后,把你绑到深山老林,放蛇把你咬死,最后你的尸块都是不全的。』
  原主最怕蛇。
  杜晚歌不怕,她独自生活的两年甚至抓蛇去卖。
  但她还是敷衍地表现出被吓到的样子,微微缩了缩纤长的脖颈:“这么吓人。”
  弹幕自觉吓到了她,高兴道:
  『所以啊,你可千万别碰女主,他绝对会弄死任何伤害女主的人。』燬
  杜晚歌一副安分守己样子应话: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  这副安分守己的样子爽到了弹幕。
  『该说不说,经历爸爸要自杀的事情之后,她变乖了好多,原来她也有怕的东西。』
  『不过女史箴图啥时候找到,我信能找到,毕竟阿风能力卓然,但好忐忑啊。』
  黎风在会议室和股东们商讨三十亿的处理方案时,秘书忽然冲进来:“黎总,女史箴图找到了!”
  所有股东猛地一震,个别股东甚至激动地站起身,
  “找到了?”燬
  “太好了,有卢总回心转意,这下不用害怕那三十亿撤资了!”
  黎风皱着眉,冷静开口:“是在哪里找到的?”
  秘书迟疑了一下:“是在乌歌小姐的房间里找到的。”
  众人惊讶:“什么?”
  杜晚歌刚刚和弹幕交流完,就收到了黎风的消息。
  “过来一趟,警察已经到黎家了。”
  杜晚歌不明所以,连弹幕都不知道怎么回事。燬
  『原剧情有这一遭?』
  『咋还报警了,啥情况这是。』
  杜晚歌微微蹙眉。
  犹豫了是否要叫乌父一起,但一想到黎家人那副嘴脸,恐怕去了只是白白恶心乌父,乌父的情绪才刚刚稳定。
  她交待司机送她到黎家,一到地方,黎家人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,眼神里是愤怒和怨毒。
  差一点就被这个恶毒女人害死。
  听着三言两语的议论。燬
  她才明白。
  原主之前在黎家住了一段时间,偏偏黎家人在她睡过的房间里搜出了女史箴图。
  弹幕都大为震惊。
  『啊?是乌歌偷的?』
  刚刚还对她有了点好感的,不由得转变:『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啊,她那么敢划那张画,说不定就是笃定那张画是假的,之前就有人怀疑她。』
  『这幅画被换的时候,我们还没有进来,谁知道是不是她偷的,看性格,恶毒女配还真是最有嫌疑的人。』
  黎母气得想撕了她:“我就说你这种贱人进门会克死我们,害我们丢这么多钱,你不得好死。”燬
  黎风的父亲也面色阴沉:“乌歌,本以为你只是娇纵些,没想到你会有这种下作的手段,真该让你爸爸看看,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。”
  两人都自恃原主喜欢黎风,所以高高在上说话。
  杜晚歌的脸色冷下来。
  黎风脸上倒是看不出喜怒,依旧是一副装样。
  曾经的原主虽然跋扈,但在黎家人面前素来自卑,为了嫁给黎风,对黎家人卑躬屈膝。
  换成原主被这么骂,就算不是自己拿的,也会自己贴钱补偿,好哄黎家人开心,哪怕要她妈妈的遗物。
  杜晚歌可不一样,她反唇相讥:“怎么就确定是我?我走了也有两天了,谁知道是你们家里谁有异心,有了争夺家产的心思,想给黎风添乱,所以才偷的,察觉到事情闹大又放到我房间来。”燬
  杜晚歌直接抓住最关键的点,把问题抛回去。
  黎父黎母警铃大作,这是他们最忌惮的问题,三房的黎司期不足为惧,但二房的确虎视眈眈。
  事情却没有这么轻易就被摆平,黎父强调:“可这幅画就在你的房间里,证据确凿。”
  杜晚歌果断:“以我的性格,要是不爽,会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划烂这幅画,怎么可能偷偷摸摸藏起来?”
  『诶,对哦,乌歌哪有那个脑子,真逼急了只会鱼死网破掀翻桌子。』
  『刚来的时候她就在划画,与其偷,更可能毁掉,好像还真是啊……』
  『她说什么你们就信?』燬
  众人心思各异。
  恶毒女配,她偷画很正常,完全符合逻辑,不能拿她多暴躁耿直来洗清。
  反而黎风并未怀疑是她,因为他清楚,以乌歌的智商,不可能偷得走画。
  杜晚歌有意把水搅混:“这个人偷了画,想毀黎风的好事,但又怕黎风发现,于是藏到了我这里,让你们怀疑我,减轻对他们的怀疑,你们说是不是更可能?”
  『最大嫌疑就她,她还把池子搅混。』
  『恶毒女配原著里也有换过人家东西吧,把女主毕业论文要入档的纸质稿给换了,估计就是她。』
  但无论弹幕怎么说,杜晚歌的话在黎家众人面前却极其有力,本来幸灾乐祸的黎家子侄你看我我看你,一时之间,气氛剑拔弩张。燬
  黎家没什么长子继承制,每个人都有机会,之前黎氏摇摇欲坠,黎风拉来了乌氏的三十亿投资,于是上位了副总裁。
  但黎风其实是私生子。
  黎母当年就是小三扶正,所以没什么教养,老了之后色衰爱弛,渐渐变得完全跟泼妇一样。
  其他几个弟弟其实心里都不服气,也看不起他,黎风不过就是拉到了投资,靠女人起家,凭什么?
  黎家二房的人被杜晚歌内涵,立刻应激地破口大骂:“这是栽赃,大哥你别听她胡说。”
  “就是,我们自己人能害自己人吗?”
  杜晚歌却慢悠悠低着头看自己的美甲:“你们急什么,小偷才会被防盗门冒犯到,口不择言成这样,难道你们是偷画的人?”燬
  “说什么呢你!”
  在角落里的黎司期忽然开口:“其实,我觉得她未必是偷画的人,画之前在拍卖行保存,安保森严,进进出出的只有黎家人。”
  杜晚歌抬起长睫,饶有兴味看向那个传说中的大反派。
  他穿着宽松白色连帽衫,身材修长匀称,站在角落里,眉眼英凌,轮廓清厉,却似乎没有张扬的气质,和他的长相很不和谐,而且刻意把自己隐在人群后,像是被发现存在感就会被欺负。
  原主是见过他小时候的,不多的记忆是黎司期追着原主要糖吃。
  『反派居然开口给乌歌说话?什么破天荒的奇迹。』
  『我可不信不是她。』燬
  黎母立刻呵斥:“你怎么向着她说话。”
  黎司期低下了头。
  黎母看着正经出身的黎司期被自己骂得低头,一时间心下颇有些得意。
  但黎家家主的秘书立刻咳嗽一声,黎母瞬间不敢说话。
  杜晚歌有些诧异地看了黎司期一tຊ眼。
  又淡淡移开视线:“我就算再蠢,也不可能蠢到把画藏在黎家,藏在我的房间,这不是等着你们来发现吗,换成我,我就放到二房,换成二房呢?”
  她甜言蜜语向着黎风:“阿风,你说是不是?”燬
  笑得酒窝深深凹进去,却假惺惺的。
  黎风皱起眉头。
  二房人破大防,却又碍于家主的秘书在场:“你别胡说。”
  杜晚歌一派风轻云淡。
  黎风本来对她的怀疑也不深,但她说的话,正是他想说的,只不过不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。
  他居高临下扫她一眼,轻描淡写道:“行了,回去吧。”
  杜晚歌本打算直接走,一瞬却忽然决定恶心恶心他,巧笑倩兮道:“我就知道阿风最疼我了。”燬
  弹幕一个寒颤。
  『救命……』
  『虽然但是,阿风肯定很讨厌她这个样子……』
  黎风迟疑了一下,但还是道:“乌歌,撤资完成后,你我婚约着手取消吧。”
  那股眩晕的感觉又上来了。
  杜晚歌当机立断:“阿风,我再想想办法,你别不要我好吗?”
  黎风微微皱眉,却不置可否。燬
  视线在她美艳得夺目的面庞上停留,依旧卑微乖巧的姿态,他有好几天没见到过了。
  妩媚又可怜,像依附他而生的小猫小狗,满足了他的控制欲。
  他其实一向喜欢她这个样子,如果不变,婚约取不取消都可以。
  那股眩晕瞬间消失,杜晚歌意识到了什么。
  『阿风居然不反驳她??』
  『阿风怎么会这么纵着她啊,该不会是责任感太重,才对未婚妻不指责吧。』
  再没人拦她,她若有所思地出了别墅,看见黎司期在路边半蹲着看花,一副纯良的少年样。燬
  他抬头,也看见了她。
  但他开口不是叫嫂子,
  而是——
  他很淡很淡的笑容清澈,却有疏离感:“姐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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