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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人自知失言,停下咳嗽一声又道:“眼下,最好的办法就是成婚,利用婚事拉拢其他朝臣,才是上上之举。”
  楚皓宏背对着慕汐蕊,她看不见他的神情,只是殿内的气压已经愈发低沉,良久,他才道:“那依你们而言,哪家的姑娘最好。”
  语毕,太傅上前:“依臣看,辅国公家的嫡次女王芙清是为最好的人选。”
  “他家的嫡长女前年被封为长宁公主远嫁西凉,原王妃于去年过身,她现已为西凉王妃。”
  “如若事成,殿下不就又多了一层倚仗吗。”
  “听说,安王属意的人选也是那姑娘呢。”
  “殿下如若不快点决断,必定……”
  “行了。”楚皓宏出言打断他们,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里尽是疲惫,“你们先回去吧,让本殿自己想想。”
  片刻,殿内又恢复寂静。
  楚皓宏走向门外,他背着手站在台阶上,春风轻轻吹拂着他,衣袂飞舞,背影孤凉。
  慕汐蕊还是坐在桌子上注视着他,心里有些五味杂陈,不知道为什么,她用力的甩了甩头,想把这些胡思乱想甩出去,天亮了,她该回去睡觉了。
  谢青云对于皇宫内的地形很是熟悉,他时常带着慕汐蕊在半夜里飘来飘去,有时候飘的太快,还是会刮起一股小小的轻风,以至于会把一些走夜路的胆小宫人吓得不轻,他们看着那些逃跑的身影,时常会捂着肚子大声的哄笑。
  然后他们又飞过高墙,越过琉璃瓦,落在后宫那一片,如果有晚睡的妃子,他们会在烛火前晃来晃去,引得烛火微微颤抖,胆大的宫妃会疑惑的看向烛火,然后起身去关窗,胆小的,直接会被吓得脸色惨白。
  有一次,玩过了,那名妃子竟然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,起来以后神志都有些不清,嘴里直嚷嚷着:“有鬼!有鬼!”
  慕汐蕊心里愧疚不已,但是她是鬼,她也做不了什么去安慰她。
  谢青云见此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没事的,阿蕊,咱们下次小心点就好了。”
  她直接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不知何时,谢青云已经开始唤她阿蕊,慕汐蕊听得直别铱椛扭,叫他改他也不改。
  “阿蕊,宫外是什么样子的啊,好玩吗?”谢青云和她一起并肩躺在草地上,仰望着漫天星河。
  “宫外啊。”她拉长声音。
  “比宫里好玩一百倍,大街上的集市热闹非凡,小摊小贩数不胜数,红焉楼的饭食让你吃一口还想再吃第二口,一直吃,一直吃,一直吃。”
  谢青云听着她的描述,眼睛里发亮。
  “食物是什么味道的啊?”他又问。
  慕汐蕊怔愣了一下,她面露疑惑,似乎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,原来她已经死了这么久了吗,久到连食物的味道都记不起来了,良久,她收起心底酸涩的情绪:“很甜,很酸,很苦,很香。”
  “很甜,很酸,很苦,很香。”他喃喃着重复她的话。
  身旁一时没了声响,慕汐蕊转头看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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