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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艺被他问得愣住,又很快恢复平静。
“可能是其他人说过,庄先生记错了吧。”
庄宇生不信,朝江艺走近一步。
江艺下意识后退着拉开距离。
庄宇生看出她的躲避,心里越发的烦躁。
不是这样的,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或者说,不止是这样,在那些情景里,他和江艺应该是更亲密的关系。
可是,好像也不是格外亲近。
更多的是自己离开,而江艺被他扔在身后……
“如果没什么事的话,我先走了。”
庄宇生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。
他不知道以什么身份留下她,只能眼看着江艺一步步走远。
江艺注意到身后的目光,加快了脚步。
江艺躲在门后,再也撑不住。
她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她还是不敢和庄宇生单独相处。
江艺手脚变得有些冰凉,额头上密密麻麻渗着一层冷汗。
如果和庄宇生继续待下去,江艺觉得自己很快就要窒息了。
江艺弯下腰,将自己抱紧。
另一侧,目睹了两人互动全程的何嘉瑞脱下西装,慢慢靠近。
他不忍心看见这样的江艺,脆弱地像要消失。
“艺姐,会很冷吗?”
见江艺没有反应,何嘉瑞捧着衣服更近一步:“艺姐,如果你冷的话,我的衣服……”
江艺抬起头,看向抱着衣服的何嘉瑞,头发有些翘起。
江艺想起小时候那只被父亲打死的小狗,也是这样一双眼睛。
会一心一意地看着她,好像眼里只有她。
“小瑞,你好像一只小狗。”江艺的眼前有些模糊。
之前喝的几口酒精开始发挥作用,江艺脑子有些发昏,缓缓蹲下身子。
“小时候,我有过一只小狗,是母亲给我的。”
“可是父亲并不喜欢,他说我应该去学钢琴,学马术,我们家里不需要一只小狗。”
江艺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:“父亲让人打死了那只小狗,有时候,我其实不知道,家里究竟是不喜欢小狗,还是不喜欢我。”
“不是不喜欢你!”何嘉瑞有些急切地说。
江艺眼眶泛红,将自己蜷成一团,像只刺猬一样拒绝别人的靠近。
强势又脆弱,这样矛盾的特质在江艺身上和谐地存在着。
这样的江艺格外让人心疼。
何嘉瑞甚至想伸手将她抱进怀里,用力亲吻她,告诉她自己的真心!
但那太孟浪了。
最后,何嘉瑞只能蹲下身,一字一字的说:“江艺,你应该知道了吧?我很喜欢你。”
“因为你不一样。”
“江艺,这些人里……”何嘉瑞顿了顿,用手比划着,“只有你会为那只小狗哭。”
“江艺,我昨天晚上梦见你死了。”
江艺呼吸停了一拍,没有说话。
何嘉瑞也继续说着:“江艺,我梦见你死了,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晚上,在一条马路上。”
“你就倒在那,看着很冷,我就在一边看着,我一直在叫你,可是发不出声音。”
江艺听着,清楚的记得这是自己死时的真实景象。
可她重生了。
何嘉瑞也刚从国外回来,他不该梦见这些的。
江艺强撑起精神:“只是梦而已。”
何嘉瑞没有接话,自顾自地继续说到:“其实今天也是我的生日,我想送一个愿望给你,江艺,你不要受伤,不要难过,不要像我梦里那样,一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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