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……”对上他赤红的眼睛，我勉强从嗓子眼挤出这三个字来。
他不觉得可笑吗？
阿彪都说了，我是卧底，我是警察。
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罪犯，还是伤了我未婚夫的罪犯。
“好，好的很……”蒋嗣汶舔着嘴角，大手死死地扼着我的脖颈。
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双目胀疼，但这点痛苦根本就算不上什么。
为了获取他的信任，我什么卑贱的事情没做过，这又算什么。
“你杀了我啊。”我笑得狰狞，丝毫不担心他真的会要了我的命。
反正从接受卧底任务开始的那天，我就没想过要功成身退。
听安如此，我也是一样。
从入警校那天开始，我们早已心念合一，我们早就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。
“好，我会杀了你的！”蒋嗣汶一把甩开了我。
车子一路疾驰，一次次甩开了包抄而来的警车。
最后阿彪更是打开车窗将我压在了窗口，威胁身后的警察，只要敢靠近，就弄死我。
冰冷的枪口对着我的脑袋，随时随地都能要了我的命。
但蒋嗣汶似乎不想让我死得这么轻松。
司机突然把车开到了一个废弃的隧道里，在阿彪的掩护下，蒋嗣汶拖着我下了车。
然后拽入了一个检修房内。
检修房很大，大得有些出乎我的预料，甚至里面还有一些应急设备。
阿彪从一张椅子下面搬出了医药箱简单的为蒋嗣汶包扎。
他全程盯着我，那双漆黑的眼眸如地狱深渊，恨不能现在就把我拽进去。
“为什么？”
这三个字是这世上最愚蠢的问题。
我靠着墙，冲着他露出了最肆意的笑，“你说呢？”
“只是因为你是警察，我是毒贩？”蒋嗣汶似乎不甘心于我与他之间的关系。
“不然呢？你以为是什么？”我扶着墙想站起来，结果又被阿彪一脚踹在地上。
蒋嗣汶全程脸色冰冷，“哼。是啊，是我把你想简单了。你在我身边四年，市侩、贪婪、无知无耻，为了上位不择手段。你跟我身边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，漂亮，也一样没什么脑子。”
我听着蒋嗣汶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他对我的看法，原来我在他心目中就是这个样子。
不过这也证明了我的演技很好。
“可是你一年前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。你骨子里的倔强竟然让我对你念念不忘。夏烟，你真的很有谋略……也懂得忍。”
“没办法，如果我不想尽办法忍着，我还能回到你的身边吗？”我咧嘴轻笑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，“汶哥，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我吗？”
“……”蒋嗣汶闻言，骤然一愣。
他竟然没有否认。
门外，警车呼啸而过，看样子司机已经把他们都引开了。
阿彪全神贯注地守在门口，生怕有人冲进来。
反倒是蒋嗣汶意外地冷静。
他歪着半截身体靠着破烂的椅子，笑着骂道，“你他妈……我居然没法反驳你。”
“我爱你，你却要我的命。夏烟，你的心是石头做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