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给不起，而是老郭没有这个性价比。陆一鸣喝了点酒，有些上头，情绪来了，自然就摆在脸上了。他嗓门大了起来：“谁让你找他了？这种人贪得无厌，给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，到时候你怎么办？一直给？”突然挨骂，陆南音脾气也上来了。“什么叫我怎么办？你这话说的，意思是跟你没关系是吧？”陆一鸣脑壳疼。“我没这么说。”陆南音冲口而出。“但你心里是这么想的。”陆一鸣无言以对。缓了缓情绪，他像过去那样好言好语的：“南音，好了，我们都冷静一点。”
这么一想，陆一鸣就开始烦躁了。
紧接着，他听到陆南音说：“现在他问我要五十万，这不摆明了勒索吗？”
不是给不起，而是老郭没有这个性价比。
陆一鸣喝了点酒，有些上头，情绪来了，自然就摆在脸上了。
他嗓门大了起来：“谁让你找他了？这种人贪得无厌，给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，到时候你怎么办？一直给？”
突然挨骂，陆南音脾气也上来了。
“什么叫我怎么办？你这话说的，意思是跟你没关系是吧？”
陆一鸣脑壳疼。
“我没这么说。”
陆南音冲口而出。
“但你心里是这么想的。”
陆一鸣无言以对。
缓了缓情绪，他像过去那样好言好语的：“南音，好了，我们都冷静一点。”
没哄到位，陆南音冷哼一声。
陆一鸣继续：“我真不是那个意思，你想想，咱俩是亲兄妹，哥会眼睁睁看着你出事不管吗？”
陆南音说气话：“那可说不准。”
“不会的，”陆一鸣拍拍她的肩膀，“我就你一个妹妹，保护你还来不及，怎么可能让你出事。”
要说陆南音也真的是单纯。
陆一鸣三两句好话一说，火气就散了大半。
“那老郭那边怎么办？”
“先看看再说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横竖陆梵音那边没什么反应，既然咱们感觉到有问题了，就先留个后手，最多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。”
陆南音眨眨眼，似乎猜到了他想干嘛。
“哥，你该不是要……”
她话说一半，抬起手，比成刀的形状，横在脖子前划了一下。
陆一鸣笑了下。
“想什么呢，”他轻拍陆南音的后脑勺，“哥在你眼里是这么没下限的人吗？”
她摇头。
“好了，趁爷爷还在楼下出去吧，万一被他撞见咱俩躲这里说悄悄话就不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——
第二天，黎焰照样在陆梵音的呼叫下起床。
他迅速的收拾好下楼，准备陪着老爷子晨运。
刚到客厅，他听见了有人在说话。
“爸，我跟远来科技的人接触过，这项目真的挺好的，现在上头大力发展新能源，据我所知有好几家公司都在秘密进行相关项目，我们陆氏作为经济发展的主力，为什么要慢人一拍呢？”
是陆锦杰。
黎焰眯起眼。
大早上就谈工作，好敬业哦。
不过说了这么多，老爷子并未搭理。
陆锦杰不放弃。
“爸，我找风控师估算过，这项目投资回报率很高，而且远来的范总向我保证过，最快三年一定会有收益，我真觉得可以试一试。”
听到脚步声，陆光鸿抬眸。
“来了？走吧。”
黎焰“哦”了声，跟上。
他跟陆梵音是一体的。
虽然她没怎么说过陆锦杰的事，但这人瞧着就不是个善茬，就算碰面，黎焰也不会打招呼。
今天依旧是慢跑。
一路上，黎焰心事重重的。
远来科技。
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。
这么想着想着，他完全没注意到老爷子忽然停了下来。
“哎呦！”
他一头撞了上去。
背对着他的老爷子身子猛地往前冲，就在以为要摔倒的时候，腰上忽然环上了一双手。
黎焰抱住了他。
老爷子：……
“松开！”
语气不善。
黎焰站稳，嬉皮笑脸的。
“爷爷，您没事吧？”
“你很希望我有事吗？”
“……”
这老登内心也太阴暗了。
正当他翻白眼时，老爷子一个眼刀过来，上下打量着他。
黎焰瞬间变脸。
那笑容比夏天的阳光还灿烂。
陆光鸿：“又，又跑，跑不动了？”
黎焰愣了愣。
没有吧。
他一没气喘，二没脸红，三没求饶，凭什么说他跑……
等等。
老爷子刚刚断句断得不对。
黎焰明白了。
他扶住栏杆，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。
“是，是啊，我，我又㕛叒叕跑不动了。”
老爷子冷哼一声。
“废物。”
黎焰耸耸肩。
“无所谓，我只想当个废物。”
老爷子忽的拔高嗓门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这老登真难伺候。
得比你废，还不能彻底的废。
“我说，在爷爷的严格要求之下，我怎么可以当废物呢，我还年轻，我得努力，未来还有很多逼等着我去装。”
“……”
陆光鸿懒得理他了。
他转身，扶着栏杆，慢慢往前走。
黎焰立刻追了上去。
“爷爷，你是不是也跑不……不是，觉得跑步有点无聊？”
“要不下次咱别跑步了，换点别的。”
“我会的可多了，太极，象棋，广场舞，连八段锦我都会，或者这样，你想做什么告诉我，我要是不会，你可以教……”
老爷子被他吵得皱眉。
他回头，盯着黎焰。
“你最近话有点多。”
和过去的沉默大不一样了。
黎焰被他这么一瞧，莫名心虚。
糟了，忘了公主是高冷人设了。
“呃……这个么，就是有一天醒过来之后突然想通了，这嘴巴除了吃饭就是说话，也没别的功能，要是不用的话，感觉有点亏。”
老爷子望着远处的天，语气冷冰冰的。
“方才客厅里，你都听到了？”
黎焰瞪大眼。
听到……什么？
“你什么看法？”
“……”
这还带突击考核的？
“呃，爷爷指的是？”
求求了，给个范围，让我死不瞑目。
老爷子精明了一世，陆梵音是什么性格，他不可能不知道。
纵然现在举止有些奇怪，骨子里的东西是变不了的。
“少在我面前装傻，远来科技的新能源项目，别跟我说你不知道。”
他这么一提，黎焰想起来了。
陆梵音的电脑桌面其中一个文件夹是“YL”，也就是远来。
“嗯，知道一点点。”
“只是一点点？”
黎焰竖起食指和中指，比划了一个“V”字型。
“两点点，不能再多了。”
实话，他只在陆梵音处理文件的时候瞄过几眼，说两点点都是多了。
陆光鸿板着脸，神色严肃。
“那说说，你的两点点是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真的太喜欢突击考核了。
这种火烧屁股，快要露馅，对方眼刀一把接着一把往心头插的感觉真的非常让人着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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