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婉宁把安安托付给了保卫员,去了厂里的大礼堂。刚进大门,一眼就看见了慕斯承站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模样。宋婉宁下意识捏紧了衣角。大学里,她也曾被同学夸赞是大山里飞出去的白凤凰,漂亮白皙又有能力。这些年她为了慕斯承,家中的事她不放心交给别人,都是亲力亲为,过度的操劳让她很少打扮,变成了现在土里土气的模样。就在这时,蒋清荷也上了台。她穿着洋气的西服套裙,烫着一头港城那边流行的大波浪,上台后自然地给慕斯承整理了衣领,随后和他一起发言。
轰的一下,宋婉宁脑海一阵发麻。
她辛辛苦苦几个月,竟然被慕斯承轻飘飘一句就毁了?
她望着他的脸,许久之后才扯出一句:“慕斯承,为什么?”
慕斯承垂眸,眼中温和,语调却理所当然:“我之前就跟你说过,改革的时代在发展,办工厂这事和以前不一样了,你弄不明白的。”
“与其受累被人骗,你还不如安心待在家里,陪着安安。”
宋婉宁越听,心越寒。
是不是结婚久了,慕斯承连一开始她是什么样子的都忘了?
他们原本不相上下,她是为了慕斯承才选择的回归家庭,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,到头来……
在他的眼中,她的价值就只是做一个家庭主妇吗?
慕斯承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,存折塞到她的手中后他就转身离开了,只留下了一句:“厂里还有事。”
宋婉宁在冷风中站了许久,才浑浑噩噩朝着家的方向走。
快到家门口时,却被蒋清荷挡住了去路。
她眼中尽是得意,在看见宋婉宁手中的存折后,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:“哎呀,我只是随口一提,我不喜欢你开的那个厂,慕厂长就真的把你的厂收购了?”
她嘴角的笑意几乎要压不住:“慕厂长总是这样,我想要什么他都顺着我,不像某些人,也就靠那张可怜的结婚证装横了。”
宋婉宁抬眼,冷声道:“说够了吗?”
“说够了就别挡路,吵得我头疼。”
蒋清荷一噎,攥紧了手骂道:“你还在得意什么?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也就剩下牙尖嘴利了!”
宋婉宁不想管她,径直朝家的方向走。
只是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,让她难以呼吸。
她的心血,竟然成了她的丈夫拿来讨好别人的工具。
疲惫回到家中,到沙发边缓缓坐下,心中一阵无力。
“阿妈,你怎么了?”
宋婉宁抬头,见安安正背着小书包,看样子是刚放学。
咬了咬牙,她上前去牵起了安安的手:“安安,阿妈带你去阿爸的厂里。”
她要去说服慕斯承,将她的厂还给她。
既然觉得要离婚,决定要养安安,她不能没有收入。
到了慕斯承的服装厂,才发现他们正在开动员大会。
宋婉宁把安安托付给了保卫员,去了厂里的大礼堂。
刚进大门,一眼就看见了慕斯承站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宋婉宁下意识捏紧了衣角。
大学里,她也曾被同学夸赞是大山里飞出去的白凤凰,漂亮白皙又有能力。
这些年她为了慕斯承,家中的事她不放心交给别人,都是亲力亲为,过度的操劳让她很少打扮,变成了现在土里土气的模样。
就在这时,蒋清荷也上了台。
她穿着洋气的西服套裙,烫着一头港城那边流行的大波浪,上台后自然地给慕斯承整理了衣领,随后和他一起发言。
有工人感叹:“慕厂长和蒋同志真的是天生一对,看着就养眼!”
宋婉宁站在最后,心中是一阵接一阵的堵意。
她后退了几步,想要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。
可刚转过身,她却看见——
安安正站在她的身后!
她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慌,望着台上:“阿妈,为什么阿爸会和别的阿姨抱在一起?”